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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纽约时报》专栏作者托马斯·弗里德曼2006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令我印象深刻。在这篇以众多人名开始,又以众多人名结束的文章里,弗里德曼讲述了他参加女儿高中毕业典礼的感想。他从毕业生的名单中发现,叫“Smith”的只有5个人,而当他自己从明尼苏达州的一所高中毕业时,他回忆道,“好像只有5个人不叫‘Smith’”。
这篇文章发表后的20多天,我领儿子去了美国。在接下来的一年里,我儿子姓名的汉语拼音也在“稀释”“Smith”的名单中占据了一行。
有意思的是,就在上个星期,《纽约时报》前北京分社社长ErikEckholm在Facebook上“晒”出了一张他参加儿子高中毕业典礼时的毕业生名单的照片。这张照片,显然是全部名单的最后一页,只罗列了姓氏以U到Z开头的毕业生姓名。在这份有120多人的名单中,用大陆汉语拼音拼写的姓氏,竟有近70人。而弗里德曼在2006年的专栏文章中前后罗列了30多个姓名,可用大陆汉语拼音辨认的名字只有3个。
在我领儿子回国四年后,去年12月和今年6月,我儿子参加了SAT(美国本科入学考试)Ⅰ和SATⅡ的考试。我虽然清楚此道不孤,也听说过大陆参加SAT考试的考生在把香港的考位占满后,又开始去占据新加坡、韩国和日本的考位。但是,当我领着儿子赴港,在机场、酒店和考场,看到黑压压的来自大陆的考生时,还是被这样的庞大阵势所震撼。
不知怎么回事,在两次赴港的途中,有句话反复萦绕在脑际:“我也到了该领儿子朝它跪去的时候啦”。这句话,出自苏晓康和张敏的《神圣忧思录——中小学教育危境纪实》一书。许多年前,我为这本书激动得热泪盈眶,那时我还没有结婚。不过,也正是这句话,似乎在警告所有要成家生子的人,在未来都要面对一段因孩子踏入教育的“神殿”而出现在脚下的畏途。这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,我过目不忘。20多年过去,现在,轮到我了。我领着儿子,但没有在中国的教育“神殿”前跪下,以拜上最后一拜——我们用脚选择了逃避。
现时中国,少有人再“纪实”“危境”。相反,在盛世的景象中,就连弗里德曼也在其发自中国的专栏文章中对中国伸出了大拇指。当然,也正是在中外交口说盛世的过程中,被ErikEckholm领回美国上学的儿子,有了越来越多可以用大陆汉语拼音拼写名字的同学。而这些人中,也有我儿子的同学。
还在初二,我儿子班级中就开始有人出国去读中学了。刚升入高中,儿子所在学校曾借开家长会之机,统计有多少学生想在三年后弃考中国大学而直赴国外读大学,结果当时有100多名家长表达了这种意向,大体占整个年级学生总数的四分之一。我儿子在上初中时,成绩稳定在其班级前列的头四名男生,全部以出色的成绩升入本校高中。这四个人全部选择了出国读大学本科,其中一人已在高一学年结束后,申请进入了美国一所著名私立高中。这四人之外,还有一位同样升入本校高中的特长明显的学生,也被新泽西一所私立高中录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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